21 Changde Dao is half a block east to Guilin Dao / Road in Tianjin, China. 天津市常德道和桂林路的交叉处 785: 孙女士,护士, 天津儿童医院院长范权的妻子, 家住天津市常德道 和桂林路的交叉处. 1966年8月下旬被红卫兵打死. 范权早年毕业于北京协和医学院.1965年, 范权下乡在蓟县“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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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Changde Dao is half a block east to Guilin Dao / Road in Tianjin, China. 天津市常德道和桂林路的交叉处 785: 孙女士,护士, 天津儿童医院院长范权的妻子, 家住天津市常德道 和桂林路的交叉处. 1966年8月下旬被红卫兵打死. 范权早年毕业于北京协和医学院.1965年, 范权下乡在蓟县“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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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刘少奇在全国青年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 刘少奇 | 1949年5月12日 全国青年代表大会开会很久了,我到天津去了一趟,以后又到唐山去了一次,没有机会参加你们的大会,现在要我讲话,讲什么呢?讲一讲天津好吧? 天津解放好几个月了。我们把天津打开以后,接收工作作得很好,很有次序。但是,天津如何管理法?这个问题基本上还没有解决。存在着什么问题呢?存在着资产阶级的问题,包括大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的问题;国营工厂今天怎样管理,怎样经营的问题;国营工厂的工人和职员的矛盾问题,如有的工人反对职员,职员就心里恐慌不安。其他问题虽然还有,如城市工作如何作法?工厂如何管理法,群众组织、政权组织、工会组织如何组织法等等,但主要地还是上面那几个问题。 把天津打开以后,帝国主义分子很小心,很守法律,不敢调皮了;国民党也看不到了;官僚资本的工厂我们也没收了,也没有了。也就是说,中国革命的敌人——帝国主义、国民党、官僚资本主义,有的跑掉了,有的被消灭了,没收了。问题是什么呢?就是对民族资本家这个问题。有些工人,尤其是我们的同志,对于资本家是不客气的,有“没收他们的财产”的想法;我们的负责干部,进了天津以后,也没有叫这些资本家谈话,不理他们;有些做工会工作的同志,不愿意和资本家见面,认为同资本家见了面,就是立场不稳,所以,也不理资本家;天津日报和人民很好,和工人很好,每天都是工人们的好消息,但和资本家就不好,没有登他们的好消息。于是有的资本家就提出:“你们的报抵对于我们一点好也不登,资本家一点好处也没有了!”并且提出了一些很基本的问题,说我们国家做生意,和资本家竞争,私人资本家是一个一个的,竞争不赢国营,资本家没有生意可做了。如久大盐业公司,把盐运到临清去,我们那里的贸易公司把盐的价格压低,他的盐卖不掉,只好又运回来。同时,工人要求增加工资、改善待遇,而且要求提得很高,资本家负担不起;有的工人要求马上复工,资本家想辞退两个工人,工人也不准许,说过去工人没有自由,没有权利,你敢辞退,今天资本家没有权利了,不能随便辞退工人。并且,工人中间有些人的行动很不适当,如不按时上班,不按时下班,不听指挥等。这就说明工厂的劳资关系——工人和资本家的关系很紧张。 其次是他们感觉我们的税重。我们是接受的国民党的税收办法,国民党要多少税,我们也要多少税,国民党有些什么税,我们也有些什么税。虽然有些税我们取消了,比国民党轻一些。可是国民党在时,可以少缴,可以不缴,只要请他们吃一顿饭,掏一点腰包,就可以马虎一点。我们这些收税的同志就不能马虎,该收多少就收多少,少一点也不行。所以他们就感觉我们共产党不好,感觉资本家没有前途。他们是熟悉马列主义的,他们知道我们共产党将来要搞社会主义,消灭剥削的,所以,他们就怕讲“剥削者”,一听就头痛,觉得“剥削者”不好听,心里很不安定,很担心他们的前途。因此,到那里去安定这些资本家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同时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国民党在时天津的工商业,大大小小的工厂商店将近四万家,解放以后,还没有登记完,不知道有多少家。现在登记的光是工业生产就是一万多家,几万工人,这是一个很大的生产力。 天津解放以后,资本家听到的消息不很好,说要斗争他们。他们非常害怕。我去了以后,首先就找了几个大资本家跟他们谈话(他们也要求见我),因为首先跟大资本家谈清楚了,那些不大不小的和小资本家就会这样想:“大资本家没有问题,我比他还小,更没有问题了。”问题就解决了。讲什么呢?跟他们讲好消息,说我们实行“公私兼顾”。国家(公)也照顾到你们私人资本家的利益,你们也要照顾国家(公)的利益,贯彻“公私兼顾”的政策,国家贸易和你们私人资本家,大家一起做生意,有钱大家赚,有生意大家做。现在国家的工厂少,需要大家分营,你也卖一点,我也卖一点,国家的货物也推销,你私人资本家的货物也推销,都能够销售。价格,大家可以研究规定一个相当的价格。有一个资本家说:我们贸易公司跟他头一次做生意,打的合同,就赚了他的钱,不够朋友,要求修改合同。事实是这样,我们打开唐山以后,启新洋灰公司真是没有办法,没有粮食,洋灰没人买,所以,我们和他订了一个半年的合同,半年出产的洋灰我们都买了,价格很低。还有一个华兴纱厂,我们和他订了一个八个月的合同:我们给他棉花,他的纱卖给我们。当时,华兴纱厂感到:你给我们棉花,工厂找到原料,纱,你们也给我卖出去,也找到了市场,算计着不亏本,还可以赚到一些钱。但是,后来物价涨了资本家感觉吃亏了,洋灰,市价一万三(一吨),卖给我们是四千一吨。华兴纱厂的纱也是如此,市价很高,卖给他(我)们的价钱很低,抽税时,他们问照什么价格抽税,我们说照市价抽税。这时候,他们感觉更吃亏了,所以他们说这个抽税办法是否可以修改一下?我说:这可以修改。因为唐山刚解放,你们不懂情况,赚了你们一笔钱,你们提出意见,说这不是“公私兼顾”,那就修改吧!以后,我们实行公私兼顾,对于国家也满意,对于你们也满意,我们不跟你们“竞争”,你们什么价钱,我们什么价钱,你们的东西也可以卖,我们的东西也可以卖。但是工厂的规则,我们也要和工人们共同把它修改一下。你们同工人商量,工人同意了,就送给政府批准。批准以后,就要照厂规办事。 天津解放以后,政府颁布了一个命令,说“废除伪法律”,国民党的法律我们统通废除,其中公司法也废除了。于是他们说:我们没有前途了,我们这个工厂没有保障了,政府要没收他们的工厂了。因此,我就向他们解释,你们不是官僚资本,政府不没收你们的,你们的公司是股份公司。但是,你当经理是作什么的呢?你当经理是代表股东的,有一万股你就是一万股的代表,你是对股东负责的,你不负责你的经理就当不成。你手里拿着工具、掌握着资料,来叫工人生产,生产赚了钱,得了利润交给股东。你办的这个事情算不算是剥削呢?算剥削。你得一块钱的股息,这一块钱的股息就是剥削来的。这是客观存在的,无可否认。 有一个资本家是比较诚恳的,就是启新洋灰公司的经理周叔弢.他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是共产党员,在我们这边作工作。他和别人就不同,他承认自己是剥削。他说:我的启新洋灰公司开了几十年,由于赚了钱,迪化又开了一个洋灰厂,又开了华兴纱厂,一直发展到了两个厂、三个厂,现在新民主主义经济说发展私人资本,我又想开第四个厂子,但是有一个苦闷,如果我开的厂子多了,剥削也就多了,我还想开第五个第六个那就剥削的工人更多了,成了大资产阶级,我的罪恶就更大了,清算起来就该枪崩了;但是发展资本又是对国家有利又是对民族有利。因此,我就向他解释这个问题,我说你想开第四个厂子,剥削的工人是多了,这算不算犯罪呢?不但不是罪恶,而且还是有功劳。多剥削几个工人好呢?还是少剥削几个工人好呢?多剥削几个好。失业的工人要求复工,他们就是想到你的工厂做工,也就是说,请你剥削我一下罢!他们要叫你剥削,能够剥削他们一下,倒感到舒服一些,你不剥削,他们倒觉得痛苦。今天东亚毛织厂剥削一千二百个工人,也算不少了,但是你能够剥削二千四百个工人,多上一倍更好。剥削的越多功劳越大。马克思也说过:资本主义在青年时期是有历史功绩的。我说这个历史功劳是永垂不朽的。资本主义发展不到一百年的短时期内,把生产力提到了空前的高度,所以说,青年时代的资本主义是有很大功劳的,资本主义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是进步的,是有功绩的。马克思也屡次地讲:资本主义的剥削方式在一定历史条件下是有它的进步性的。因此,你们是进步的,不是反动的。他们很欢喜听这个话。 在最初的人类社会中是没有剥削制度的,后来就有了奴隶社会的剥削制度、封建社会的剥削制度和资本主义的剥削制度。现在,奴隶社会没有了,封建也消灭了,因为他们是反动的。资本主义今天不能消灭,因为今天还是进步的。所以不但不取消他们的剥削,而且还要没展他们的剥削,这样才对工人有利,对人民有利,对国家有利。这样资本家可以赚钱,工人也可得到好处,才能劳资两利。最初的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在历史的一定时期也有进步性,后来反动了,也就被消灭了。资本主义也是一样,在今天是进步,将来他们要反动的,那时就成了罪恶,就要被消灭。剥削不剥削,不由你们决定,也不由工人决定。剥削是社会制度决定的。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你不剥削别人,别人就得剥削你,你不剥削也不行,你不被别人剥削也不行,这不由你的意识决定,而是非如此不可。比如,你是个中农,你自己是自食其力,自己种了自己吃,你也不剥削别人,别人也别剥削你,其尖是不行的,因为国家要抽税,你买个牙刷、鞋子或袜子,也要抽税,税还不是剥削。当有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官僚资本的时候,你们资本家也是受剥削的,官僚资本要限制你们不能开更多的厂子。帝国主义也是剥削你们,限制你们的发展。所以,你想不被剥削,又想多开厂子,而又想不用私人资本来剥削工人,那是不可能的,无根据的。只有国营工厂才差不多。这个问题就讲到这里。 前途问题。资本家的前途(大、中、小都在内)怎么样?资本家的工厂是办大了好呢?还是小了好呢?是大的好。小的工厂,小手工生产者是散漫的,是比较落后的,大的是进步的,所以,我们赞成大工厂,不反对大的。毛主席的文章里写了:官僚资本被消灭以后,中国就没有了大资本家,只是剩了中等的和小的了。你们发展到“大”,还是将来的事情。现在准不准你扩大呢?还是可以扩大的。他们对于搞社会主义是不能不关心的,因为是生死存亡的问题。特别是大一点的资本家特别关心,我们搞不搞社会主义呢?搞,不搞不得了。因为工人和资本家中间存在着阶级对抗,而且马克思说是无法调和的。在今天想解决这个矛盾是不行的,暂时地缓和一下,是可以的,但是,不可能根本解决。那么怎么解决呢?马克思讲,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够解决工人和资本家的矛盾,此外别无办法。要达到社会主义必须革命,革资本家的命。马克思的书,他们也读过,读的也很多,他们又会英文,原书也读过,但是他们越读越恐慌。因为照马克思讲,要革他们的命。但是,因为今天中国的历史条件,就根据马克思的讲法作了新的结论,就是新民主主义可以不革他们的命,可以和平地不流血地转到社会主义。他们也相信,我们在很多地方已经讲了,中国要搞社会主义,不搞社会主义,资本家和工人阶级的矛盾无法解决。所以社会主义一定要搞。但可以用别的方法搞。是不是可以不搞社会主义?中国将来不经过社会主义行不行?我们说不行,不经过社会主义革命,那还得了,不但工人不得了,你们资本家也不得了。因为不到社会主义,就到帝国主义,就是这两个前途。搞哪一个呢?今天我们是手工业生产,工厂不发达,将来发展工业,开工厂,搞它几十年,工厂开的很多了,工业化也“化”了,中国不是农业国了,而是工业国了,生产的东西多了,生产过剩了,卖不掉了,要卖掉就要蚀本了,那时候怎么办呢(各资本家都有这样的问题)?没有原料,没有市场,因此要抢原料、抢市场,本国没有了要到外国去抢,这就叫帝国主义!为了原料和市场你也抢,我也抢,这样就要打世界大战。德国、日本和其它资本主义国家就是这样。日本“明治维新”工业化也好,德国的“比斯麦”工业化也好,可是一工业化都不得了了,德国不得了了,日本也不得了了。没有工业化,想工业化;工业化了,不得了了。德国和日本搞帝国主义,到外国去抢原料、抢市场,结果还不是被破坏了?搞不成。我们说,中国工业化就是这两个前途,不是社会主义工业化,就是帝国主义工业化。资本主义工业化的前途,一定是帝国主义,新民主主义工业化的前途,就是社会主义。这两个前途你们要那一个?是不是还有第三个前途?没有,我们研究了几十年没有想出第三个前途。如果你们能想出来,算你们有本事,能比社会主义前途更好,我们赞成,我们共产党人佩服你们,我们服从你们。帝国主义工业化,你们不想搞,你们也不赞成,那么前途只有搞社会主义。新民主主义就是过渡到社会主义。资本家也要过渡到社会主义,不过渡到社会主义,就搞帝国主义。所以,只有搞社会主义才是好前途。社会主义前途,不但是工人的前途,无产阶级的前途,全中国人民的前途,而且也是资本家的前途。你耽心搞社会主义,那么搞什么呢?搞帝国主义?的确搞不成,德国和日本就是例子。他们也读过马列主义理论的书籍,不搞社会主义就是搞帝国主义。如像德国和日本那样,生产过剩,经济恐慌,他们都知道。 说到用和平方法过渡到社会主义,他们很感兴趣,他们要我具体讲,究竟用怎样的和平方法?我说;这个事很难讲,搞社会主义还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我怎么讲呢?我举了一个例子,我说就像黄河水一样,黄河是有水汛的,我们不让它发生水汛,要它到长江入海,是不是可能呢?如果我们在青海、甘肃、陕西、山西、河南都设上水闸,把水闸起来,不让它流到山东(徐州)这里,那是可能的;假如黄河上游不设闸,不让它从山东入渤海那不可能。这就是说,对今天的资本家,要设闸,把它闸住一些,如果不设闸,让它自流地发展,将来一定流到帝国主义。所以不能不经过新民主主义再进到社会主义。和平地过渡到社会主义,也就是这样。今天限制的办法,如“公私兼顾”就是限制政策,国家经济要照顾私人经济,私人经济也要照顾国家经济;“劳资两利”也是限制政策,照顾到发展私人资本,同时不能不照顾到工人的生活,税收政策,如出入口的税收政策,也是一部分限制。像临清贸易公司,自由竞争,自由贸易。这样的绝对自由是要不得的,不应是绝对自由贸易,而是基本上的自由贸易。这样的事情你们也不赞成,你们去,他一跌,你们走,他一涨,使得你们没有办法,你们也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你们也主张限制。限制贸易公司可以,限制你们就不可以了? 他们又说国民党的公司法是要废除的,可是公司没有“法”,怎么办呢?是不是工厂就没有保障了,就要被人民政府没收了呢?他们感到没有前途了,他们又找到了好多文件来查,他们说:照毛主席《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上讲的,新民主主义的经济有三条,就是国家经济、合作社经济,还有中等私人资本主义经济,并没有提到大的私人资本,我们在今天来说是比较大的资本家了,所以要照毛主席说的新民主主义经济,根本就没有我们的份了。有的同志向他们解释说,你们不是大的,你们也是中等的。他们又说:我们今天是中等的,到明天不就发展大了吗?等到成了大的资本家怎么办呢?你们又不准大资本家存在,我们还是没有前途,没有希望呀!恰恰那个时候,我们新华社发表了对一个问题的答复,就是解答什么叫“公私兼顾”,公私兼顾怎样做法?我们的答复就是对私人资本有四条限制;活动范围的限制;税收政策的限制,价格政策的限制,劳动条件的限制,但是限制不要达到窒息的程度。他们看了这篇东西是新华总社发表的,而且不是让他们窒息,只是让他们“苟延残喘”。他们认为:规定活动范围,就是限制他们,“价格政策”就是我们在某一个时期要和他们竞争;“劳动条件”就是向他们提出过高的要求(天津很多工厂提出了过高的要求);“税收政策”就是征他们的税。认为就是用这四条来限制他们;就是不一定马上叫他们死就是了,所以资本家情绪很不安。这些具体问题怎么解决呢?我说,关于税收问题我们照国民党的办法来收税是暂时的,我们要改,你们(指资本家,工商业家)说怎样改法,提一提意见。关于工人的要求,我们承认有些是过高的,有些是不适当的,过高了,你们担负不起,可以商量一下,降低一点。伪公司法废除了你们感觉没有保障,可以再起草一个新的,经过工人同意了,送给政府批准,下一个命令大家就来遵守。资本家为了生产上的需要,为了工作上的需要,就要有权利,是要给你们权利的,应该使你们有权利,没有权利,资本家就不能办工厂了。但是你们资本家也要注意,不要有了权就随便解雇工人,把跟你们斗争过的争吵过的工人都解雇.把你们的亲戚朋友都找进来。如果你们这样作,共产党是要反对你们的,不准你们这样做的。你们也不能这样做。为了解决劳资纠纷,在天津可以暂时颁布一个公司法来处理劳资纠纷问题。 这些问题答复了以后,资本家的情绪就比较好一点了。但是还有问题,就是关于剥削的问题。他们总是不放心这个问题,他们说:你们共产党总是骂我们是“剥削者”,“剥削者”这个名字是不是可以修改一下?我说:你们不喜欢听这个名字,听它刺激你们,修改一下也好,但是怎样修改呢?改成什么好呢?请你们提一提。他们想了半天,还查了辞源,把辞源翻完了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名字来,也不知改个什名字好!东亚毛织厂经理说:我们工厂是股份的,有几万个股,有几十块钱一个股的,有几百块钱一个股的,那么这几十块钱几百块钱的股东叫不叫资本家呢?我们当经理的当厂长的没有股,我们也是为了工钱,我们也是工人呀!为什么不让我们入工会呢?工人们开会为什么就不准经理、厂长参加呢?工会不要他们,他们也觉得很受刺激。有一次工会开会了,资本家自己走进去了,这时候主席也不好意思把他撵出去,只好宣布开会。主席说:我们开会了,今天经理也到了,经理是我们的来宾。就让他坐到了来宾席上。他觉得很难过,他说:我参加自己工厂的工会跟我叫来宾,叫我坐在来宾席上,真是不舒服。不舒服怎么办呢?只有这样,你不是工人嘛! 他们又说:限制的太厉害了!是不是可以不限制?我举了一个例子,说:平津两市的肥皂厂办的太多了,你们还不是赞成限制?没有限制政策,互相竞争,生产过剩,工厂也就开不成了。所以限制政策是必要的,同时“公私兼顾”“劳资两利”对私人资本家是没有很多限制的。今天所限制的是那些投机的资本家,不准他们投机。今天我们是发展资本主义的,只要为了发展生产自由得很,个人经济可以发展。 他们又说社会主义什么时候搞呢?我说:现在工厂少,货物出产的也少,将来工业化了,工厂多了,出产的东西也就多了,那就要搞社会主义了。搞社会主义资本家怎么办呢?他们要求最好举个例子。我说你们东亚毛织工厂办理得很好,你们很能干,把工厂管理得很好,政府不能轻视你们。如果你们东亚毛织厂更加努力,把你们工厂在二十年后发展到八个厂(到二十年后也许到社会主义了;也许用不了二十年),工厂多了,生产的东西也多了,这时就要把工厂收归国有。如果不收归国有,你的毛织品卖不掉,就要生产过剩,你们的工厂就要关门,就不能自由地开下去。工厂收归国有,你们资本家怎么办呢?只要你不反对社会主义,或者你还赞成,而且你又很能干,管理工厂比我们干部管理得好,那么,这八个工厂还叫你当厂长,如果八个工厂少,再加上八个,请你当十六个工厂的厂长,你的薪水不但不减,而且还会增加。这样你管不管?他说:“那当然管了”。他又说;我管是管,但我这个毛织厂的股金怎么办呢?我说:你刚才说你不是资本家,现在讲股金你就要负责任了!到那时(社会主义)工厂收归国有,因为国家财政经济困难没有钱,这个股金是一下子退不起的,怎么办呢?就慢慢地退吧,放做十年退,十年退不起二十年,二十年还退不起那就要动员一番了,那你就要把股票交给国家,政府就向你感谢一番吧!这是不是会有人相信呢?到那个时候,工厂收归国有,人人有事做,都挣了好多薪金(几十块几百块)就不靠这几张股票的利息来吃饭了。今天的利息很高,一股十多分,那时候工业发展了,那里有这样高的利息呢?那就是一股几厘了。这就可以把股票的问题解决了吧?那些资本家听了这样的话很舒服。于是他们就说:从前共产党的底一点也摸不到,现在摸到一点底了。我说:我给你们摸,你们要什么样的底,我就给你们什么样的底。跟资本家把这些问题一谈,他们就清楚了,各方面的问题就解决了。于是他们的情绪也就改变了。关于工人方面的一些问题。我在工人代表会上也讲过,有些工人提出的要求是不适当的。譬如有些工厂的工资是增加了一倍,有些小工厂的工资增加了三四倍。那的确是高,资本家负担不起。因此,这些不适当的过高的要求就要改变一下。我这样讲也许工人同志们不高兴,但是,我们今天这样做就是为了工人的利益。这一点一定告诉工人同志们。因为不改变,资本家要蚀本,工厂就会关门,我们就失业。到那个时候,你请求人民政府,请求工会,那人民政府、工会还不是毫无办法。资本家关了门,国家是不是接收资本家的工厂呢?国家现在接收官僚资本家的工厂还不如资本家管理得好,若再接收几十几千个小的工厂那怎么能管理好呢?那更管不好了,同时也没有那样多干部,就是将来你们大家都能够当厂长(指在座的)但是因为经验不多,搞不赢资本家,所以那也不行。有的工人是这样说:资本家不搞,我们自己办。我说:那不行,我看见过很多事实——有些资本家办的工厂,被工人接收,办了合作社,但办了一两个月就垮台了。垮台之后就把工厂分了,你搬一个凳子,我搬一个椅子,他搬一个桌子或者机器,结果工厂的生产就破坏了。这是有事实证明的。所以我到天津以后向他们讲:禁止资本家把工厂交给工会,禁止工会和工人接收资本家的工厂。为什么呢?因为接受了以后,就把生产破坏了。如果资本家办这个工厂,还可以保证开工,那还不好?因此,我们为了将来的利益起见,就要使资本家的工厂不关门、工人不失业。这就是说,今天我们少要一点工资,让资本家把工厂办好。当然,工资降低也不是使大家吃不饱,我说即是吃不饱,吃个半饱,总比完全不饱好一点吧?今天吃个半饱,明天后天搞勤一点,发展生产,将来就吃饱了。今天所谓工人解放,是政治上解放,经济上少受一点剥削,今天完全不受剥削是不可能的。今天就是怕资本家不剥削我们,资本家能够剥削更多的工人,那才好,有人剥削比没有人剥削好,失业的工人没有人剥削,但是他们苦得很。所以今天有人剥削比没有人削剥好。没有人剥削就完全没有饭吃,有人剥削,虽然吃个中饱,但这总是好一点,总比搞的完全没有饭吃好。这样一讲,有些工人的兴趣就不那样高,但也觉得是道理,只好这样办,如果不这样办,就没有饭吃,所以这个时期工人们都很痛快。 国家工厂里面主要是原料问题和市场问题还没有解决得很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必须加以注意,给予解决。其次,是职员的问题。国家工厂里面的职员是工人的一部分,所以职工应该团结,职员可以加入工会。但是职员里面有些不好的,有的是官僚资本家的亲戚或朋友,没有本事,而挣的薪水很多,都就应该撤换。不能把工厂生产机关变为救济机关。还有一些职员,过去做了对不起工人的事,打了工人,骂了工人,扣除了工人的工资,工人们没有房子住,他一个人住三四间。我们主张职员跟工人应该团结起来,像这样的职员应该进行自我批评把房子拿出来,大家住。职员是知识分子,是脑力劳动者。过去脑力劳动者对体力劳动是看不起的,自高自大,把自己看的比人家高一等,看的比工人比体力劳动者高一等。这是错误的,应该改正这个观点,放下知识分子和比人家高一等的架子。职员的工作职务跟工人有区别,指挥人家是应该的,你们也要受人家指挥。这是职务上的区别,但是人格是平等的。资本家和资本家的知识分子觉得自己很有“身份”,大家讲话不尊敬他的身份就不行。你有身份工人就没有身份?要有身份大家都有身份,要没有身份大家都没有身份。你们从前看不起工人,刺激工人,侮辱工人,今天工人稍微看不起你一点,你就感觉侮辱你了,受不了。你们从前看不起工人,这不对;现在工人有些看不起你们也不对。大家要互相帮助改正错误。 职员中也有一些资产阶级的观点。许多工厂里的知识分子——职员,虽然他们也是雇佣劳动,脑力劳动者,薪水阶级,但是他们的思想观点很多的是资产阶级的或小资产阶级的错误的观点。这个观点应该改正,放下架子,尊重工人。过去自己作过什么对不起工人的事情,要自我检讨,跟工人说,我过去对不起你,过去我打你了,今后我不打你了,我过去骂你了,今后不骂你了,向工人道歉。这样,你自我检讨一番,那么我们就可以跟工人讲“既往不咎”(因为他们最怕算老账,所以听说既住不咎是很舒服的)。但是一定要进行自我批评,改正错误观点,放下架子。今天你们职员也是为国家工厂服务的,也是我们的干部,你们今天不是共产党员,那么明天后天或再过几年你们也可以做共产党员(我们今天的共产党员干部,在十年二十年以前他们也不是共产党员),因此,我们现在就把你们当成我们的干部、党员看待。既然是自己的干部,自己的人,我们就要讲老实话,你们有错误,有不正确的观点或对不起工人的事情,就要进行自我检讨,承认错误.这样职工就可以团结,工人就不反对你们了,然后工人有不对的地方也可以进行自我检讨。当然,你们也有好处,这些好处也可以讲,不只说坏的,好处也要讲,但好处要别人多讲,自己少讲,自己多讲些错误和缺点,表示虚心。这个办法,现在已经开始在国营工厂里实行,进行的情况还不大清楚。这是国营工厂和私营工厂里边职工的主要问题。 听说天津的工人、职员及大学教授、教职员一共将近五十万人,如果每人每家按三个人计算就有一百五十万人。天津一共二百万人口,工人职员及其家属占一百五十万,所以只要把工人职员工作搞好,组织好,宣传好,教育好,天津的事情就好办了。如果工厂中的工人工作搞不好,其它的工作搞好了也不行,也不容易搞好。因此,青年团,妇联会,应积极地参加工会工作,不要和工会竞争或冲突,更不要和工会争会员,说这个会员是我们青年团的,那个会员是你们工会的。有时一个工会会员又是青年团员,又是妇女会员,又是党员,一个人参加四个组织,开会要到四个地方去参加会,交会费也是同样,四个地方都交,那么应该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在工厂里搞的很麻烦。如一个团员是活动分子,很年轻,很可爱,大家都去找他,青年团、党、妇会,工会互相争夺。我想了个办法,不管他加入四个团体或三两个团体,以一个为主,其它几个是附带,交会费也是以一个为主。开会的问题,也要互相商量一番,不然,按每星期开四次会(或一月四次)那就不得了,反正工会、团、妇联会、党都是讲的发展生产,那么一个人参加一个就可以了。这样把这个问题就解决了。只要是“公私兼顾”就容易解决,相反就解决不了。能够互相兼顾,有几个人参加青年团的工作,其它人参加工会工作,这样兼顾一下就解决了。但是,工厂里的工作,首先是工会工作,工会搞不好,青年团及其它工作也是办不好的。因为青年团员和妇女会员都是工会的会员,所以大家努力先把工会搞好。总之是集中力量,分别先后,分别主要与次要把工厂搞好。工厂里边应该是这样的工作方式。 关于党和街政府怎么样组织的问题。天津北平都有街政府或街公所,和农村中的村公所一样。像这样大的一条街,管理二万人,要召集一个街民大会就有很多人是坐着汽车来参加。一条街里住的什么人都有,有机关、学校,甚至有外国银行和外国领事馆,街公所是管不到的。因此,这个街政府的组织方式不好,不应该组织街政府或街公所,有警察局,公安局和街道里的派出所,并可由人民组织什么委员会来进行工作。市政府、市委、市青年团、市妇联合、市合作社解决间题不要照农村里那样,说市不解决问题,青年团到区委去解决或者支部解决问题.街道里边不一定成立青年团,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如果每条街都成立青年团支部,党的支部,那就乱了。平津刚解放的时候,保甲制还没有废除、警察没有力量(现在城市里的警察没有力量)每个街派一个共产党员或青年团员住在一个街上,主要的任务就是看护、报告,从早晨到晚上走它七八趟,看看有什么事,有事就报告。像有打架的没有,有反动分子没有,有人破坏公共财产——电灯自来水了没有,清洁卫生好不好等这些事情。如果发现有这样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不了,像有人偷电了,你看见管不了,就报告公安局或其它能解决的机关。刚解放,这些事情,警察是管不了的。天津的警察现在很不得力,过去警察打三轮车夫,现在三轮车夫打警察。但人民解放军进去以后大家就听话了,共产党员、青年团员的话他们就听。警察、国民党的旧人员都丧失了威信。如北平解放后的税务机关里有留用的国民党的税务人员,现在让他们去收税,人家不但不给还要骂他们几句。结果派解放军去收税,商人们看见解放军来收税,就交了。这不过是短时期的现象。那么,警察要多长时间才能够得力,现在还不能讲,恐怕要几个月或半年甚至一年。这是需要的,有好处的。 再不要建立街公所或召开街民大会了,不要每街都组织青年团、妇联会和党的支部了。天津的街公所还组织街公会管劳资纠纷,如果每个街再组织街公会就更搞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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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trieved 2024.7.28 中国共产党对婚姻家庭法的重视可追溯到革命年代。1931年,毛泽东亲自签发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婚姻条例》,便明确提出婚姻自由、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等原则,这些内容成为后来新中国制定《婚姻法》的重要参考。 1948年9月20日至10月6日,解放区妇女工作会议在西柏坡召开。会议期间,刘少奇对邓颖超等中央妇委的同志说:“新中国成立后,不能没有一部婚姻法,我们这么个五亿多人口的大国,没有一部婚姻法岂不乱套了?这个任务交给你们中央妇委,你们马上着手,先做些准备工作。” 在会议结束的前一天,刘少奇到会作重要报告时再次强调:“现在的时机已经成熟了,你们现在就要组织力量起草新婚姻法,建立新民主主义的婚姻制度。” 会议结束后,中央妇委立即成立了由邓颖超主持的婚姻法起草小组,小组成员都有着丰富的妇女工作经验,对广大妇女的疾苦有着很深的了解,她们进行了深入的调研,围绕法律条文展开了详尽的讨论。 起草小组成员之一、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全国妇联副主席的罗琼在写给《人民日报海外版》的信中回忆道:“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中央妇委拟定出了婚姻法初稿。大约一九四九年三月初稿即从西柏坡带进了刚解放的北平。新中国成立后,邓颖超同志把初稿送交党中央。经过中央书记处讨论修改后,由党中央转送中央人民政府。” 新中国成立之初,封建婚姻制度与男尊女卑思想仍广泛存在,不幸的婚姻缠绕着无数中国家庭。据统计,从1949年7月至次年3月,仅在河南的部分县市,便有122名妇女被夫家杀害或被逼自杀。社会对婚姻法的需求愈发迫切。 在经历了多次征求意见和修改后,1950年4月13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终于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七次会议上获得通过,于5月1日正式实施,一个“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新时代开启了。 新中国第一部法律竟然是《婚姻法》——这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在记者进行的街头采访中,有受访者在得知正确答案后惊讶地说:“新中国百废待兴,我以为第一部法律会跟经济或政治有关。” 1950年5月1日发布的《中共中央关于保证执行婚姻法给全党的通知》指出:“正确地实行婚姻法,不仅将使中国男女群众——尤其是妇女群众,从几千年野蛮落后的旧婚姻制度下解放出来,而且可以建立新的婚姻制度、新的家庭关系、新的社会生活和新的社会道德,以促进新民主主义中国的政治建设、经济建设、文化建设和国防建设的发展。” “为了安定社会和保障人权,与封建主义婚姻家庭制度作斗争,改造旧式的婚姻家庭关系,满足社会主义新型的亲属关系的实际需要,新中国亟待一部新型的调整婚姻家庭关系的法律。”西北政法大学民商法学院副教授马钰凤解释道,“婚姻家庭事关每一个人,婚姻家庭的稳定关系整个社会的稳定。” 万事开头难,普及《婚姻法》 《婚姻法》实施后,效果立竿见影。据当时华东司法部统计,仅1950年下半年的婚姻案件便超过4万件,其中多数是女方因无法忍受包办婚姻、重婚、家庭暴力等主动提出的离婚案。当时福建有位寡妇名叫倩英,年仅29岁的她竟已被迫守寡13年,在得知《婚姻法》“禁止干涉寡妇婚姻自由”后,她毅然决定与自由恋爱的对象结婚。她在给《人民日报》的信中写道:“我已经战胜了旧社会给我的一切无理的压迫。” 上海妇女周阿珍9岁时便做了童养媳,17岁结婚。她常年受到丈夫和婆婆的打骂凌辱,1949年时曾试图自杀,幸而被人救起。1951年,阿珍用自己多年的积蓄给自己买了一只金戒指,丈夫朱宝龙便利用自己基层干部的身份污蔑阿珍是“反革命分子”,逼迫她向群众坦白,当月,阿珍自杀身亡。此时,《婚姻法》已经实施一年多,朱宝龙和他母亲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和8年。 新中国《婚姻法》第一章第一条便开宗明义,“废除包办强迫、男尊女卑、漠视子女利益的封建婚姻制度。实行男女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权利平等、保护妇女和子女合法权益的新民主主义婚姻制度。”时任司法部部长史良解释说,要从不平达到平,必须加倍扶植实际处在不平地位的妇女,才能真正走向男女平等。《人民日报》的社论表达则更直白:“婚姻法的立法精神是要推翻以男子为中心的‘夫权’支配。” 《婚姻法》颁布后虽成就斐然,但破除封建婚姻制度与男尊女卑思想并非旦夕之功。在其实施后3个月里,江苏某9个县仍有119名妇女被迫自杀或被打死。据当时《解放日报》报道,某些地方干部“故意拖延、为难,甚至干涉,压制离婚、结婚”。浙江金华有两位青年自由恋爱,却被村干部和民兵拘禁,说是“违反纪律”,女方愤而自杀;洛阳妇女王玉四次申请离婚,均被法院工作人员找借口不予受理,最终她惨遭丈夫杀害。 法律的尊严在于执行。之后几年间,一场场宣传与捍卫《婚姻法》的运动在全国展开。1951年10月,4个检查组奔赴全国,进行了为期两个月左右的《婚姻法》执行情况检查,了解了法律贯彻过程中的主要问题。同时,一些违反《婚姻法》的犯罪分子受到了严厉制裁,以山西省为例,便有赵城县干部靳书田杀害妻子后被判处死刑、长治专区将15名杀妻罪犯判处死刑等案例。 1953年2月1日,周恩来签发《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关于贯彻婚姻法的指示》,要求“展开一个声势浩大、规模壮阔的群众运动,务使婚姻法家喻户晓,深入人心,发生移风易俗的伟大作用”。一场持续数月的《婚姻法》宣传运动席卷全国,报纸、广播、电影、戏剧等各种群众喜闻乐见的媒介都被用于宣传《婚姻法》。当时广为流行的评剧《刘巧儿》中唱道:“这一回我可要,自己找婆家呀。” 据统计,这次普法覆盖了全国70%左右的地区以及1.4亿成年人口。经过不懈努力,到1956年时,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的调查,全国大部分地区已实现自主婚姻。 2018年2月,来自山东潍坊农村的黄洪浩、孟桂兰老夫妻进城拍了一组写真照,作为他们二人的50年金婚纪念。孟桂兰告诉记者,他们结婚时,包办婚姻在当地已不常见。如今,黄老先生已经过世,他们的金婚纪念照依然摆在窗边。 新中国第一部法律《婚姻法》维系了家庭的和谐,奠定了社会发展的基础,其立法精神至今影响巨大。 一部“活”的法律 新中国首部法律《婚姻法》的诞生,在全球也算领先——意大利直到1970年,才立法允许离婚;我国香港地区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才彻底废除纳妾陋习。但面对各种新问题、新挑战,《婚姻法》没有满足于已有成就,而是始终坚持自我革新,与时俱进,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至今,这部法律已在1980年和2001年进行过两次修改,并由最高人民法院颁布了多个司法解释。 《婚姻法》的每一次修改,都折射出时代的变迁。例如,1980年9月10日颁布的《婚姻法》,将“夫妻感情确已破裂、调解无效”作为判决离婚的条件。北京家理律师事务所曹子燕主任律师告诉记者:“1980年正是改革开放后经济大发展的时代,离婚实质条件的确立为社会大众追求婚姻自由、离婚自由提供了更好的保障。”…
2024.7.27 I remembered this bakery well – also called 福利楼 Fulilou: the only western bakery during and after CulRev, perhaps in Beijing. My cousin would…
高华:叙事视角的多样性与当代史研究——以50年代历史研究为例 本公眾號整理 史學界的人與事 2024年07月23日 一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历史学有很大的变化与发展,在中国近现代史研究领域,产生了一系列重要的论述,对我们认识过去、吸取历史的经验,推动近现代史的研究都产生了积极的作用。检视近20年有关近现代史的叙述,不难发现它们大致分属于两种不同的类型:革命叙事和现代化叙事,上述两种叙事方式占据了近20年近现代史叙事的主流地位。 所谓“革命叙事”产生于20-40年代,即左翼革命主义的史学,瞿秋白、张闻天、何干之等一批“有机化”或“组织化”的新知识分子,从苏联和日本左翼新理论中引入一系列概念和范畴,建构了左翼革命力量对中国的现实、过去和未来的认识和解释的体系,其主要命题是论证中国近代革命的合理性和必然性,“帝国主义侵略”、“封建主义压迫”、“阶级战争”、“革命”、“人民群众”、“工农专政”、“经济的决定因素”等成为这种叙事的基本主题。 所谓“现代化叙事”最初产生于西方,80年代初被介绍到中国。其主题是论证100多年来中国现代化进程的经验和教训,传统与现代、社会变迁、经济增长因素、制度创新与政治参与、公共空间和市民社会等成为观察、认识现代化问题的框架。这两种叙事方式都从各自的角度对百年来的中国历史作出了概括和分析,在相当的程度上反映了历史进程的实质。 “革命叙事”在中国历史的研究中第一次引入了苏联革命理论的基本概念,既强调经济在社会发展中的决定性作用,又强调变革生产关系、推翻旧有秩序的极端重要性;同时强调中国作为半殖民地国家被迫卷入世界资本主义体系的痛苦记忆,把中国近代看作是帝国主义侵略、压迫中国,中国人民抵御西方侵略、扩张的反抗过程。在这个叙事框架中,突出彰显了反帝、底层造反、革命组织、革命领袖人物的思想和领导对推动历史前进的重大作用。 “现代化叙事”是叙事方式的全面转换,它将中国近代以来的历史置放于一个与世界紧密联系的视野中来认识,而这反映了100多年来历史的一个重要的特征,即中国是在深受外国影响的背景下展开现代化进程的。“现代化叙事”也把100多年来的中国历史置放于社会变迁的大过程中,通过对现代化动力、范围、速度、现代化的主体与客体等的研究来展现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各层面相。这种从80年代引入的叙事方式对现时中国的改革与开放有直接的启示作用。 然而这两种叙事方式都各有其不足:在“现代化叙事”中,中国内部的因素经常会被不经意地忽略,现代化是一个世界性的历史过程,具有普适性,但中国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历史悠久的东方大国更有其特殊性,从西方社会发展的经验中产生的某些概念,不一定能涵盖和解释中国社会的复杂性。 与“现代化叙事”相比较,“革命叙事”对我国历史学的影响更大,在长达几十年中,它是占绝对支配地位的主流叙述,至今仍有广泛的影响。“革命叙事”产生于革命斗争年代,具有强烈的思想政治动员色彩,在革命胜利之后,如何将这种高度意识形态化的叙述和深厚的学术性加以有机融合,是一个新的紧迫的课题。毋庸置疑,史学界在“融合”方面曾取得重要的成就,但遗憾的是,从50年代中后期开始,“革命叙事”就逐渐走向僵化和教条主义。在中国近现代史,特别是中共党史研究中,形成了某种根深蒂固的传统,阻滞了学术性研究的展开和深入。 “革命叙事”逐渐教条化是和它过分追求“宏大叙述”紧密联系的。反映在传统的中国近现代史和党史研究领域,“宏大叙述”的基本特点是:(1)预设立场,无限制地扩张历史学的宣传、教化功能。以权威论述或权威文件为指导,有选择地剪裁史料,来论证某种权威性论述,对复杂的历史进程作简化的“必然性”的解释,遮蔽了许多丰富鲜活的历史层面。而事实是,历史进程有它的多重面相,历史学家应给历史的偶然性留下空间。(2)在叙述方式上,频繁性地使用某种不言自明或无法证明的集合性语汇。(3)在语言运用上,过分诉诸感情,具有某种居高临下和训导式的语言风格。 如果对“宏大叙述”作出一些结构性的调整,“革命叙事”仍有其重要意义,它表达了左翼革命主义的世界观,为人们认识这个纷繁而多元的世界及其来源,提供了一个不可取代的视角;增强“现代化叙事”的本土性,也会有助于发现中国经验的丰富性和复杂性。所以这两种叙述方式是可以互相补充的,并不存在谁是谁非的选择的问题。开放的、兼容并蓄的态度可以把不同的认识框架置放在一个平台上,为叙述者提供更广阔的选择空间。在这个开放性的平台上,一种中立、客观的历史观,即“灰色的历史观”,以及与此相联系的“新实证主义”的历史研究方法,或许能够成为人们认识、分析历史现象的新的工具。 黑格尔称,历史是“灰色的记忆”。即如有的史家所论述的:“人类的生活、人们的性格和思想、人们的社会活动,任何时候都不会那么单纯……那样容易地被转换成这种或那种简单抽象的角色符号和概念化身。”“‘灰色历史观’反对在历史分析时‘忘记’那些互相冲突的资料和观点”,在对重大现象研究中故意回避事实,只进行概念的推理和演绎;“灰色的历史观”强调吸取其他社会学科的资源,同时注意运用的范围和界限,防止滥用社会科学方法,以致过度解释,深文周纳,而主张研究者在运用社会科学概念时不露痕迹,“润物细无声”。所谓“新实证主义”的研究方法,就是避免“宏大叙述”对研究的支配,克服在资料选择上的价值判断,重视对各种史料——包括内容上互相冲突的史料——的收集、鉴别和广泛地运用。“新实证主义”也强调对历史细部环节的注意,宏观叙述在任何情况下都是需要的,但更应通过细部研究来反映事物的特性。注重从事实出发而不是概念先行,运用各种分析框架又不固步自封,强调总体把握也重视历史的细节和差异,显而易见,这些对于研究中国近现代史,尤其是当代史都是极为重要的。 二 所谓“当代中国史”是指1949年以后的中国历史。1949年后中共成为执政党,故而“当代中国史研究”要探讨在中国共产党主导下的中国社会的各个方面。诚然,1949年后,由中央体现的党与国家是社会的主导方面,但是主导方面并不就是一切,还有被主导的方面,也应是当代中国史的研究对象——1949年后中国的地方、基层、社会、人民生活,理所当然也应在研究的视野之内。 “当代中国史”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史”有明显的区别:“国史”以政治为主线,在研究对象方面,侧重于上层政治和政策的演变;“当代中国史”的研究范围较为宽广,对社会的主导方面和被主导方面都持一视同仁的态度,不仅关注全局性的决策及其运作,也注重地方对决策的反映,更注重考察上层和下层的互动关系。在研究方法上,当代史强调对基层和社会进行实证性的研究,故而重视吸取社会科学多种学科的资源。 研究当代史有若干困难。以中国传统而言,当代人不修当代史是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从大的方面讲,这是中国历史上的文化专制主义的深厚影响;从另一个方面讲,当代人研究当代历史确实存在着资料开放不足、研究者的主观价值判断是否节制、利益关系的牵制等诸多因素的局限。然而1840年后,“当代人不修当代史”的传统被打破,魏源等首开先河,研究本朝史。民国以后,社会自由度大大提高,李剑农的名著《辛亥后三十年中国政治史》即是当代人修当代史的典范。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修当代史提不上议事日程。主要的原因是,我们的社会已有一个高度统一的新意识形态,已经提供了对历史、现实和未来的全部解释,形成了对全体社会成员,包括对历史研究者的统一的认识和叙述的要求。这种统一性的认识和叙述规范以“大叙述”、“大概念”为基本框架,在其指导下,再辅之以简明化的材料,以凸显“历史的铁的逻辑演进规律”。其特点是高屋建瓴,以点带面;不足之处在于:易忽略差异性和历史面相的多重性。当然,对某些正在发生和不久前发生的事实,人们的认识需要一个沉淀的过程而不宜过早定论,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邓小平领导改革开放,中国的经济和社会生活等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大叙述”、“大概念”继续占据主导地位的同时,更具多元性的新叙述概念从两个方面被发掘、引入到历史学研究领域,这就是中断数十年的中国史学中的私人著述传统以及强调作者自主性的西方历史学理论。随着新叙述概念越来越被人们接受,故而当代人写当代史已成为可能。另一个更重要的积极变化是,党和国家为了总结建国后的历史经验,进一步配合和推动改革开放,一些档案馆陆续向社会开放,官方机构在80年代以来也相继整理出版了许多当代史的重要文献,从而为研究当代史提供了基本条件。由于建国后的历史全面、深切地影响到亿万百姓的生活和命运,社会各界对探讨当代史的一些问题一直抱有浓厚的兴趣,坊间也出现了大量有关1949年后的各类出版物,外国相关研究也被逐步介绍到中国。 总之,社会有需要,也具备了研究的初步条件,故而当代人可以研究当代历史。这种研究虽然存在着某些客观限制,但也有诸多便利条件,例如距今时代较近,研究者对研究对象可保持较鲜活的个人感受;在资料搜集方面,也因距今不远而较为方便。 对50年代历史的研究在当代史研究中有着特殊的意义。首先,50年代是当代史的开端。研究当代史从50年代起步,不仅是研究时序展开的需要,更重要的是从50年代初开始或从更久远处启动的一切,仍在以不同的方式影响我们当下的社会和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马克·布洛赫认为:理解活生生现实的能力是历史学家最基本的素质。50年代为今日之基础,影响既深且远,今日之结构、框架,均奠定于此时期。以往在国内的学科分类谱系中,将这一时段的研究划归于政治学范畴,时光已进入到21世纪,50年代的历史应属于历史学范畴了。其次,把研究范围置放在50年代和60年代初,还因为自那以后的年代距今天较近,某些事情还在发展中,人们认识它,不仅需要更多的今天仍未公布的历史资料,还需要一个认识沉淀的阶段,即研究者主观感情因素的冷却,而50年代,已慢慢隐身于历史厚重的帷幕之中,成为渐离渐远的过去。 应该如何研究50年代这个距今不甚遥远而影像又相对模糊的历史时期?长久以来,对50年代至60年代初历史的研究,在“革命叙事”的视野下,就是“凯歌行进”、“艰苦探索”、“挫折调整”;而“现代化叙事”则将这十多年丰富、复杂的历史简化为“社会主义工业化”进程。在这两种叙事的视野下,我们有时就难以看到历史的全貌,对那个时代无法获得生动、具体的影像。 站在21世纪的历史门槛,回顾和研究50年代的历史进程,在充分肯定新国家取得伟大成就的同时,还应看到50年代的多重面相:大环境的巨变确实对中国人的思想和生活方式产生重大影响,但有没有不同于主流的潜层意识?即年鉴学派代表人物马克·布洛赫所说的历史进程中的潜因素和隐蔽的趋向。民众的信仰和生活方式是怎样变化的?改变到什么程度?宣传对民众精神生活的塑造,是否全为国家强制行为?塑造或建构之所以有效,与知识分子有无联系?如果说,新知识分子参与了塑造,老知识分子是否就置身于外?事实是不同类型的知识分子都参与了新叙述的建构,这在宋云彬日记《红尘冷眼》中得到了印证。宋云彬是著名的民主人士,1949年他给柳亚子写信,以老朋友身份批评柳亚子不顾场合,乱发牢骚,担心柳的言论被美国或蒋介石所利用,作为攻击中共的口实。宋云彬对新秩序、新变化衷心拥护,但也保留个人看法。1949年5月,他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歌颂“知识分子与工农结合”,却在日记中自贬其文为“八股”。他一方面钦佩周恩来,又在日记中委婉批评领导同志把民主人士看作五年级小学生,动辄对其做大报告五六个小时。宋又批评所谓“学习讨论会”实际是党八股训话会。某次一重要领导同志做报告,听众达三四千人,宋想溜出去,被警卫挡回。尽管宋和他的好友叶圣陶都不喜欢“党八股”和“人民八股”,却又积极参加新叙述的创造,他们都成为1949年后第一批大中小学课本的撰述者。如此种种,都显示历史是非平面化的。…
I read Hillbilly Elegy when it was published in 2016: A Memoir of a Family and Culture in Crisis, by J.D. Vance (1984-). He’s from…